阿狸libertinnie

天选12姐

【LR】和平鸽(上)

*感情线只有薛定谔的LR

*这篇其实有点痛 也是第一次写这种类型 所以有很多不足 先致歉

*这篇会有麦麦番外

*本来想一发完的 但是今天过生日了就发一下吧








目光所及,满是伤痕的手在疯狂的颤抖。

Raph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只手臂,好像没回过神,有些迟钝地伸出另一只手捏上去。

“你不怪我吗。”

炸耳惊雷般的,Leonardo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似乎近在咫尺,呼吸的频率都还清晰可辨。

他几乎不敢回头,好像只要微微侧眼就会再次撞进那双破碎的蓝色眼睛。

但没有体温,身后一片冰凉空气都在告诉他这不过是幻觉。

但眼泪还是狠狠砸在地上,他攥紧了拳头,“不……”

“不是你的错。”


“Raph出状况了。”Leo接到Donnie的短信时正在清理战场,他们的驻地已经更换了几个,最近的一次袭击就在距离驻地最近的一条街道上,他暗自心惊于脚帮的行动之快甚至连刚刚安顿好的新驻地都不再安全,一边盘算着在他们第二次袭击来临前他们还能躲去哪里。

只能躲。他闭了闭眼,早已疲于应对此时难过的处境,可没有别的办法。

他感觉手腕有些麻,手中的太刀还滴着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谁的。记忆里Splinter的陪伴和教导都渐行渐远,连那张脸,那双眼睛都开始模糊。

巨大的悲伤却并不因记忆的消逝离去,他几乎要溺死在里面,伸出手捂住面庞去消化这早应该麻木的疼痛,连呜咽都不敢发声。


Splinter一直都是他们从来不敢接受失去了的人。

Donnie翻着厚重的笔记,用来当书签的还是几年前的合照,照片上难得离Splinter最近的人是自己。

他们的父亲轻轻揽着他的肩膀和他站在后排,Leo紧紧挨着Raph站在中间,Mikey抱着冰激凌猫冲进画面的一瞬间被镜头定格。

他默默地盯着,不知应该作何感想。

似乎他的情感总要比自己的几个兄弟迟钝许多,但他却能感受到那张照片所承载的份量。

轻轻把照片夹回书页里,扣上笔记,他依稀还能记起几句Splinter对他说的话。

“不要漠视你的情感,孩子,不要恐惧去接纳你的情感。”

他忘记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或许他并没有说话,不过他记得Splinter宽慰的笑容。

但这种时候,情感似乎早已成了最拖后腿的东西。

他心里胀满了无端的厌恶,他厌倦了这种东躲西藏的生活,厌倦于交战结束后兄弟们疲惫不堪的表情,Leo每每借口清扫战场躲出家门时,他甚至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过,将如今的艰难尽数扣在Leo的头上。

而Raph难掩眉目中的死寂,几乎是盲目的相信着死生由命。

沉默和痛苦吞没了他,家里的沙袋被锤出一声声闷响,战斗时的失控也成了常事,在他给Raph换药的时候也瞥见过他红肿起来的拳头和手臂绷带上隐隐约约的刺红。

他没告诉Leo。

这个家里早已不止Raph一个人不屑于服从所谓leader的领导,其实连他也一样,用冷眼旁观弟弟自虐的形式无声地表达着不满。

Mikey倒是无意中成为了他们兄弟关系的粘合剂。

等他终于发现Raph状态不对时就马上告诉给Leo,Leo才终于把自己从灭顶的痛苦中剥离出来一点关心这个弟弟。

撕破了平和寂静假象的是Leo和Raph在sensei去世后爆发的第一次争吵。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失控到这种地步。

兄弟之间从互相揭伤疤到拔武器动真格也不过短短几十秒。

Leo眼眶通红,呼吸都有些不畅,他好像头一次体会到了从前Raph身上常有的那种情绪的迸发,太刀狠狠扎在Raph耳边时,他意外地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跟着Splinter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曾经被他们奉为信条的处世之道,Raph被压在他身下,耳边太刀嗡鸣,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肩头,眼泪也汹涌出来,Leo没躲,受了这一拳,Raph抿紧嘴唇偏过头,很不情愿让他看见自己这副表情。

他怔怔地看着Raph侧脸上不住滑下的晶莹液体,好像突然间心头就有什么东西松懈下去了,他手臂一软,摔在他身上,再也控制不住,抱紧他的兄弟嚎啕大哭。

可能眼泪是最便于苦中作乐的良药,那次以后他们弦一样紧绷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从Raph紧紧搂住他,把眼泪全都蹭到他颈子上的那一刻起,就跨过了一道他们早先以为过深的沟壑。

可惜也仅仅止步于此。

他们每一个都已经踩在那条没法回头的绝路上了。


Leo又一次冒着雪清扫战场时在一个脚帮士兵身上搜出一个标红一片的地图,打上红叉的地方是他们之前的几个落脚点和……家。

他愣住,感到有些陌生。

他垂着眼睛半跪在那个脚帮士兵的旁边看着那张老旧的地图,找到他们如今还没被标红的驻地,眼神复杂,最终也只是把纸张揉皱丢弃。

他要赶快回去准备转移。


Raph的病是那场雪带来的。

冬季的寒气跟着雪花窸窸窣窣地渗进下水道,好像连颜色都灰暗了几分。

Leo在返程的路上踩湿了脚底,冰冷一路蔓延到胸口,让痛苦的心也麻木了许多。

不止他,他们每个人都九死一生,从脚帮的刀棍下摸爬滚打地逃离。

Donnie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Leonardo几乎听不进去他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看着Raph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他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Leo,Leo?你在听吗?”Donnie唤了他几声。

他回过神来,微微低了点头,“抱歉。”

Donnie于是也沉默下去,回身看了一眼仪器,喃喃,“我们需要更好的武器。”


在Donnie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他可以把他们的兄弟改造成更适应战争的新型武器时,年轻的领队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Donnie的脸很快肿了起来,但他并没有还手,抬起手臂阻挡Leo几乎发了狂往他身上招呼的拳头,依然没什么表情。

等到Leo发泄完,回过神似的微微退开,脸上痛苦又内疚的表情刀子似的扎在他心上,他才甩了甩自己胳膊,无视上面的伤痕,没有拒绝Leo伸过来要拉他起来的手,张嘴还是冷冰冰的,“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你考虑一下。”

Leo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下去,嘴唇颤抖,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Donnie目送Leo六神无主的离开,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心脏的抽痛。

他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感波动,最终却只是在湿润的眼角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怎么可能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可是他们的兄弟啊,要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把他变成一个没有神志只会战斗的怪物……

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取舍这个,没有意义的,他们的未来从来都是不被考虑的。

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不被世人认可的意外,又有什么资格拥有英雄一样在战争结束后的幸福美满生活。

更何况,Splinter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不在了。




他太怀念了,那些甚至称得上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只要sensei存在,身边有兄弟们的陪伴,一切危险和痛苦都可以被当作一次次冒险。他们快乐,偶尔争吵,可以就这样很久。

可那早已一去不返,剩下的只是战争,是无止境的伤痛和无数次濒临的死亡。

Raph从混沌可怖的梦境里醒过来,却清晰的知道现实才是真正逃不掉的炼狱。

他很想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让他们卷入这场命运的交锋里,可最终也只是重新闭上眼,头脑清醒,任由痛苦将他越锁越紧。 


他们没来得及转移。

即使他们已经有所预料,却依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脚帮的行动很快,短短几个小时,他们狼狈地被困在了屋子里。

卡住门框的是Leo珍藏了好多年的摔碎的碟片,可他好像完全无暇顾及。

Raph难受的想吐,感觉连自己的肺都在烧,虚弱的手软脚软。

他病还没好全,窗子被砸碎的时候是Leo把他拽了起来。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艰涩地停顿在他腰间,而自己甚至提不起一丝力气支撑身体。

Leo坐在他旁边,难得没什么规矩地歪着身子,微微张嘴喘气。

Donnie挨着他,Mikey挨着自己。

他们像是刚刚出生时那样依偎在角落,此情此景却有些最后温存的意味。

Raph眯着眼睛看着晃动的门板,不时坠落的墙皮像是宣誓死亡的倒计时沙漏,他烧的头脑迷蒙,他偏头看看攥紧了拳头却故作镇定凝视着门板的Leo和身边不住发抖可指节却咯吱作响的Mikey。

清晰的恐惧和恨意裹住了他们的眼睛。

门板安静了下来,只是几秒而已,Mikey站了起来,抹去了眼泪,摆出战斗的姿态挡在三个哥哥面前。

然后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倒塌下去,门外是虎爪和足忍。

那张虎脸上挤出来的一副虚伪的笑意甚至有些令人作呕。

他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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